【吴邪中心向】望断

注:此文为《人间四月天》参本文


“费洛蒙”黑瞎子拿出了一小瓶液体,在手里晃了晃,“你要知道的东西,他们会告诉你的。”

 

我花了一晚上搜索费洛蒙的信息,就像很多人一样我只知道荷尔蒙是什么,对费洛蒙的概念半点不知道,而明天这些不知名的液体就会改变我——黑瞎子会对我的鼻子做一个小手术,手术具体的过程听一遍就感觉恶心,我甚至可以想象自己的鼻子被手术刀一点点割开的疼痛和手术刀的冰冷。

虽然我打了麻醉,但是潜意识提醒着我,我现在就是在一张普通的床上接受一个“医生”的手术,虽然这个“医生”还是在三天前我才知道他是学医的。

黑瞎子对此的表示是多亏了他学医,杀人的时候动脉在哪里闭着眼睛都可以找到方便的紧,我对此不置可否。

 

费洛蒙、信息素、外激素,一种通过嗅觉器官察觉,让人表现出某种行为,情绪,心理或生理机制改变的物质。要真正接触它的第一步,居然是先毁了自己的鼻子,灭了自己的嗅觉,不过这都不算什么,比起我的头发,嗅觉这种看不出来的东西可有可无,反而是想到以后要带着假发心里还有一点不舍。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费洛蒙到底对自己有多大的效用,但是面前的一些人一些事却已经无法再回头了。理智告诉我,我现在应该在一张床上任由黑瞎子对我的鼻子切切补补,那些装着不明液体的小瓶子就在离我不远的茶几上,我们在一间小出租屋里才对。

可是潜意识告诉我,不对。现在我在终极,前面是无比的黑暗,只有一个人坐在黑暗里不知死活。

那人不是小哥,不是张起灵。

是“我”自己。

他突然抬起头看着我笑,对我说着这个“计划”,近乎癫狂的表述计划的伟大,他们花了上千年改变了中国的历史,家族的生命,成千上百的“棋子”被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轨迹而不自知。

“哈哈哈哈”那个人疯狂的笑着,“什么帝王什么命运,不过就是我们手里的棋子!他们还以为自己是真命天子!愚昧!”

而我就在远处看着这样一个“人”发狂,大笑渐渐变成低沉的抽泣,逐渐被黑暗代替消失不见,突而又出现了另一群人,围着一个匣子毕恭毕敬的跪着,不敢看不敢闻,只能伏在匣子面前低声的交流着自己的主意,言语间是恐惧和恭维,眼神间是恨不得自己没见过这个匣子所有的祸事都能退给别人的好。

匣子被一个穿着龙袍的人拿起又放下,他看着眼前的臣子叹气,道“为了大清江山”什么的鬼话,实际上就是为了自己能够延年益寿,低声命令底下人送匣子回原处,转身赐了大臣的死,却不知最后能留存的只有那个匣子。

匣子里到底是什么,这一切又是怎么开始的?

万奴王在烈火里重生,青铜树下万人跪拜,铃声之中又有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何人的命运是他人手下的棋子,谁人的命运又是自己手下的奴?

脑中的叹息是谁的叹息?心中的不满又是谁的抑郁?给谁了情真意切换来了痴心妄想,又是谁挣扎了一生徒留万古悲切?

这些真真假假的命运,不真不假的情绪堆积成了什么,这些松散的拼图林林总总悲悲切切不知是谁的叹息谁的疯狂谁的痴心妄想?妄想掌握真理?妄想改变天地?妄想千万人的生生死死在自己掌中?!

究竟是谁?!

“我”又是谁?!

“陛下”那个妖娆的女人低声的叹息,白皙纤细的手拿着精致的雕花匣子,层层花豹金钱兽皮下,藏着的到底是真情意切还是狼子野心?!

“长生不老,永世——”妄想长生的人类,妄想登天的人类,妄想改变的人类。

人类的业障应由人类完结,人类的痴心妄想终究是人类的因果报应。

“吴邪”

有人在黑暗里叫出我的名字,在无尽的漩涡唤醒我的意识,他说。

“你不该来的。”

续而扔我下无尽的洪流。

“为何不该来?”我看到“我”留着鲜血一步步踏着虚无走来,“我”看到疯狂的自己手拿屠刀,癫狂相似入了魔障的笑着,“我为何不该来?!我不来也在局里了!”

我看到自己无助的向着黑暗吼叫,迎接我的不是终极不是青铜树下无望的幻想,只有地狱业火和火中扭曲的影子。

 

他们就是我。

 

他们对着我大笑,对着我叹息,对着我哭泣,对着我扭转身体让我看到他们真正的样子,这从来不是汪家和张家的斗争,从来就是人类与人类之间无尽的盘算、排斥、控制和理智中的疯狂。

这些心情阴谋,晦涩的阴暗的明媚的恶毒的全部在我的身体里扭曲成型,凝成一道铜墙铁壁隔绝阻断“我”的,吴邪的,自己的真实的全部。

“我”还是不是“吴邪”?

如果“我”的心里产生了“别人”的情绪,“别人”的心结,“别人”的性情,那“我”究竟还是不是“吴邪”?

“吴邪”到底是谁?他应该是怎样的人?

我到底想得到什么想做什么?为了谁?

为了“我”?为了命运还是内心的不甘?

 

“吴邪,你就是吴邪。”远处那个年轻人慢慢的开口,地狱业火不再扭曲的鬼魅不在,只有月下的小院子,清香的月桂与写下对饮的两人。

“你就是吴邪。我就是你。”那个人拿着酒杯开口,周围寂静无比唯有青铜铃声叮当,不在是从前的魅惑与嘈杂,反而有了些许的空灵。

“不为自己,不为二十多年来身不由己的生活。”那人声音空灵而虚幻,像是自己的声音又想是解雨辰的黑瞎子的张起灵的胖子的,迷迷幻幻不知真假。

“为了,这个计划下无数枉死不甘的灵魂。”那个继续道,“我们都不是圣人,都有私心。为了什么人类,为了什么生灵,不可能。”

“吴邪,我们都是你。你就是我们。”

 

静止的风,停下的摇动的竹子,不在醉人的花香,月下的独饮人消失不见。天地不在晃动,时空归于平静。

唯有自己一人站在一片虚空的里,周围是走马花一般的,自己在西沙在瓜子庙在三叔家楼下在张家古楼在沙海在一片雪山之中。

他们都是吴邪,现在的所有人共同组成了吴邪。

我就是吴邪。

 

像是解决了什么一般,我猛然从睡梦中惊醒,黑瞎子给我做手术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现在我就在这个小小的屋子了,外面的千里冰霜的墨脱,超然于世的喇嘛庙。

还有等着我的胖子。

 

一切都在我的脑子里,费洛蒙给我的信息和那些人的不甘、悔恨、恨意一切的一切组成了一个吴邪,这些情绪混合着原本是“吴邪”的记忆组成了一个新的“吴邪”。

但也是曾经的吴邪,记忆就一个人的依托,是一个人之所以为他自己的证明,但接受了很多人的记忆、情感之后的我还是我。

 

“走吧,局开始了。”

不知是否有人在这条路上一次次却步,一次次犹豫不知一切是否能得偿所愿,该不该能不能对不对,一次次的望断人生,望断山河,一次次的犹豫。

这一切,都不是命,而是人类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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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断桥不见雪,三潭印月潭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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